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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江悦陈春妮陶燃张智弘
来源:中华病理学杂志,,48(6):-.
摘要
肺癌位居全国乃至全球恶性肿瘤发病率及病死率的首位。近年来,免疫抑制剂的研究取得瞩目的成就,给非小细胞肺癌患者带来了新的希望。该文对近年来非小细胞肺癌中免疫抑制剂标志物PD-1/PD-L1表达及其检测的研究进展进行了综述。
肺癌是中国及世界范围内发病率及病死率最高的肿瘤,非小细胞肺癌(non-small-celllungcancer)是肺癌最常见的病理类型,确诊时多已晚期,预后差。近年来,免疫抑制剂的问世,给非小细胞肺癌患者带来了新的希望。程序性死亡分子(programmedcelldeath,PD)1/程序性死亡配体(programmedcelldeath-ligand,PD-L)1免疫抑制剂通过竞争性的结合免疫细胞表面PD-1位点或肿瘤细胞表面PD-L1位点,破坏负调节信号,恢复免疫细胞活性,杀伤肿瘤细胞,即所谓的免疫检查点疗法(checkpoint-blockadeimmunotherapy)[1]。近年来,阻断PD-1/PD-L1通路的免疫抑制剂相继进入临床。目前,至少有5种免疫抑制剂(nivolumab、pembrolizumab、atezolizumab、durvalumab和avelumab)[2]已被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(FDA)批准,研究发现这类免疫抑制剂对多种恶性肿瘤的治疗有效[3],尤其对于恶性黑色素瘤、非小细胞肺癌的疗效显著[4]。对于临床用药指导,免疫组织化学检测PD-L1表达水平有助于非小细胞肺癌患者的用药选择。我们对近年来非小细胞肺癌中免疫抑制剂标志物PD-L1表达及其检测的研究进展进行综述。
一、PD-1和PD-L1的结构及其作用
PD-1是由IgV结构域组成的Ⅰ型跨膜糖蛋白,属于Ig超家族的CD28/CTLA-4亚家族,与CTLA-4、CD28同源;PD-1的胞质区含两个酪氨酸残基:位于免疫感受器酪氨酸抑制基序(ITIM)的N端酪氨酸和位于免疫感受器酪氨酸基开关基序(ITSM)的C端酪氨酸[5]。PD-1表达于活化的T淋巴细胞、B淋巴细胞、NK细胞等,同时也表达于肿瘤浸润淋巴细胞等多种细胞表面[6]。
程序性死亡配体,包括PD-L1和PD-L2,为Ⅰ型跨膜糖蛋白,由典型的IgC和IgV结构域组成,是B7家族分子的成员。PD-L1在静息T淋巴细胞、B淋巴细胞、树突状细胞和巨噬细胞上表达,激活后进一步上调。PD-L1同时也可表达于实质细胞,包括血管内皮细胞和胰岛细胞等[5];而PD-L2仅在树突状细胞和巨噬细胞上诱导表达[7]。
生理条件下,未激活的T淋巴细胞表面PD-1位点与正常细胞表面PD-L1位点结合,抑制正常细胞的破坏,而在病理环境中,PD-L1(也称为B7-H1或CD),通过结合PD-1和B7.1(CD80),阻断"癌症免疫周期"、抑制T淋巴细胞的活性、迁移、增殖及细胞毒性介质的分泌,阻碍对肿瘤细胞的杀伤[1],即所谓的免疫逃逸现象。
二、已被批准的药物及其副作用
1.药物:
美国FDA批准pembrolizumab(Keytruda?,默克公司)、nivolumab(Opdivo?,百时美施贵宝)和atezolizumab(Tecentriq?,罗氏公司)这三家公司的PD-1/PD-L1免疫抑制剂用于非小细胞肺癌患者的一线治疗用药,其中,pembrolizumab已被FDA批准用于晚期非小细胞肺癌患者的一线治疗药物[8]。《NCCN非小细胞肺癌临床实践指南.1版更新解读》指南推荐单用pembrolizumab或联合使用铂类化疗药物用于治疗PD-L1表达≥50%的非小细胞肺癌患者。已有研究表明,与单纯化疗相比,pembrolizumab联合化疗和培美曲塞治疗的患者中,疗效显著提高[9,10]。
2.副作用及其他相关问题:
PD-1/PD-L1免疫抑制剂相对于化疗及CTLA-4阻断药的使用更为安全[11]。最常见的不良反应有乏力、腹泻、皮肤瘙痒等;少数患者会出现其他内脏器官的病变(包括肝炎、肺炎等)。此外,一些患者在治疗后会出现"假性进展"[12]及"爆发进展"[13]等问题。
三、影响免疫抑制剂疗效的生物指标
1.PD-L1的表达:
研究表明,PD-L1表达水平越高,抑制剂疗效越显著[3,14,15]。
2.肿瘤基因突变负荷:
在CheckMateⅢ期临床试验的高肿瘤基因突变负荷亚组中发现,nivolumab组与化疗组的缓解率相比显著增高(分别为47%,28%),无进展生存期明显延长(分别为9.7和5.8个月)[15]。
3.肿瘤浸润淋巴细胞:
有研究表明,肺癌患者的预后与肿瘤浸润淋巴细胞中PD-1和肿瘤细胞上PD-L1的表达水平呈正相关性[16]。
四、PD-L1检测抗体
目前常见有4种抗体(包括28-8、22C3、SP、SP)来测定PD-L1的表达。在非小细胞肺癌治疗中,每种抑制剂均有对应的检测抗体(表1)。年,FDA批准了22C3检测作为pembrolizumab使用的辅助诊断方法,28-8抗体染色分析和SP检测分别作为nivolumab和atezolizumab的辅助诊断手段,SP用于durvalumab的补充诊断。
表1
5类PD-1/PD-L1免疫抑制剂特点[17]
FDA批准的4个伴随/补充诊断PD-L1单抗抗体:28-8、22C3、SP、SP,目前已用于PD-L1表达水平的免疫组织化学检测。这4种抗体中,除SP抗原位点在胞内区外,其他3种(28-8、22C3和SP)抗原结合位点均在PD-L1胞外区,但免疫组织化学染色的阳性表达部位均位于细胞膜上[18]。
22C3抗体染色肿瘤组织,以任意膜染色强度(≥1%)为阳性指标,根据肿瘤比例评分(TPS)的3个等级(TPS1%:PD-L1不表达;TPS1%~49%:PD-L1低表达;TPS≥50%:PD-L1高表达)作为pembrolizumab的用药指标。TPS≥1%且受过治疗的患者用于二线治疗;TPS≥50%且未经治疗的患者,作为一线用药[19,20]。对于28-8抗体检测出的TPS≥1%、5%和10%的患者推荐使用nivolumab[20]。而SP染色中,除了需要评估肿瘤细胞的染色情况,还需要检测免疫细胞的染色。对肿瘤细胞≥50%或免疫细胞≥10%的患者,推荐使用atezolizumab[21]。SP抗体染色作为pembrolizumab的伴随诊断时,TPS≥50%的患者推荐一线治疗,而TPS≥1%的患者则为二线治疗[21,22,23]。
PD-1/PD-L1抑制剂在临床应用中,抗体类型、检测平台及判读标准有所不同,PD-L1表达水平及阈值的划定存在较强的主观性,其结果影响着临床用药的决策,从而影响药物的疗效及患者的生存率。
目前已有多家机构研究这些抗体的一致性,具有代表的蓝印计划的Ⅰ期实验(BP1)[8]和Ⅱ期实验(BP2)[2]、Scheel等[24]对28-8、22C3、SP和SP检测试剂的对比研究、Ratcliffe等[25]对份非小细胞肺癌的分析比对,发现28-8、22C3、SP和SP这4种抗体的敏感性存在差异,SP较低,其他几个抗体结果一致性极高[26],判读结果互换性强,但尚未有足够的临床数据来证实这些抗体之间的交叉预测对PD-1/PD-L1抑制剂疗效的影响。
五、PD-L1的表达与组织类型及基因突变的关系
1.与组织类型的关系:
已有部分关于PD-L1的表达水平与组织类型之间的关系报道,如Janzic等[27]的研究发现当TPS≥5%时,鳞癌比腺癌的表达比例高;Cooper等[28]界定TPS≥50%时鳞癌的表达率(8%)比腺癌的表达率(5%)高;同样,在Miyazawa等[29]研究中称,其实验中界定TPS≥1%时,鳞癌比腺癌高。
2.与基因突变的关系:
目前,大部分学者认为肺癌是一组与癌症驱动基因突变相关的疾病[30]。近年来,对于非小细胞肺癌患者的治疗除了免疫治疗,还有靶向治疗模式,这是针对表皮生长因子受体(EGFR)和间变性淋巴瘤激酶(ALK)等致癌驱动因子的突变而进行治疗的一种手段。有文献报道称非小细胞肺癌中PD-L1的表达水平与EGFR突变、EML4-ALK融合基因等驱动突变有关。在Chen等[31]的研究中证明非小细胞肺癌细胞系中,突变型EGFR中PD-L1的表达明显高于野生型EGFR;D′Incecco等[32]分析PD-L1阳性表达与EGFR基因突变存在相关性,且在PD-L1阳性表达的患者中使用酪氨酸激酶抑制剂(TKI),疗效显著;Hong等[33]发现EML4-ALK融合基因的过表达可诱导PD-L1的表达,并诱导T细胞凋亡,而TKI可以逆转这一过程。
六、展望
年中国临床肿瘤学会学术会议中,曹雪涛教授提出"寻找抗原、预测疗效、提高疗效"为免疫治疗三大趋势。但临床应用仍存在一些问题:(1)抗体的检测仍以免疫组织化学检测为主,检测试剂类型及其相应检测平台成为首要问题;判读标准及阈值划定与预后相关性缺乏明确定义;(2)肿瘤内和肿瘤间、新鲜标本和存档标本、原发灶和转移灶等不同组织来源对抗体表达是否存在影响等。这些问题需要在不断研究与探讨中总结规律,选择出临床适合的用药方案,为规范化治疗非小细胞肺癌提供指导意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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